蛇郎君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赤琴】身為狼族的我竟然就這樣讓精靈強上了--夏

注意:狼族獸人赤井秀一、可懷孕的精靈琴酒

 沙雕玩藝兒


  經過上次的事件,赤井開始試著長時間的維持它的動物型態。

  就像現在,他歡快且得意的叼著一隻雞,而且這是他維持的第十五天,超過之前的任何一天。

  通常,這樣羽毛潔白、身材壯碩肥美的雞應該是要出現在人類的農場中的,他們吃好喝好,有房子住有乾草堆可以睡,不用擔心嚴冬或酷夏,只要在那關鍵的日子把脖子一伸就可以完成他們壯烈的一生。

  通常啦,赤井毫無愧疚地想著。顯然有些雞不喜歡這樣奢華又安逸的生活,野外草地上那些被露水浸潤過後的野果野花更吸引他們,青草地上自由的氣息在呼喚他們,然後赤井趕在農場主人舉著耙子過來前一口叼起那隻雞。

  不能怪他,人類為了他們的生活圈好了領地,禮貌上裡面是他們的,外面的就是屬於大自然的,雞跑出來了,那就是大自然的。

  赤井聽著農場主人在身後大呼小叫,腳步輕鬆但又快速的一走了之。

  對人類而言,就是一隻雞被狼叼走了,他們分不出真正的狼和狼族的差別。

  而且他們還有更多的雞。

  赤井輕輕鬆鬆的跳上一堆大石頭,腳下突然轉個彎,又繼續在越來越密的森林中走著。

  肥碩的雞在赤井的牙齒間驚慌失措的「咕咕」叫著。年輕的狼族沒有使力,只是輕輕的啣著,像鱷魚在對待他剛出生的孩子一樣。赤井最後啣著這隻雞到了某個定點。

  他先趴伏在較遙遠的地面,狼耳直直地朝前傾聽著,確認前方只有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後,赤井才變回人形,將那隻雞抱在腋下,踮著腳尖來到一棟小木屋前。他把一條繩子綁在雞的腳上,又把繩子的另一端給繫在門廊前的欄杆上,離開前又檢查了一下雞的狀況。

  

  赤井大概在兩個星期前,無意間發現杜松子的房子。

  油漆剝落的前廊和欄杆露出本來的顏色,看上去破舊不堪。這間隱藏在樹林中的老舊小屋,外牆上佈滿了爬牆植物,讓他更難被發現。

  赤井本來以為那是一間獵人小屋之類的,但在經過的時候他聞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乍聞到這個氣味時,赤井緊張的平舉起了尾巴,擺出一副戰鬥的狀態。

  這味道也不能說很熟悉,就是在幾個月前和這個氣味的主人有過一小段時間的親密接觸而已。雖然說精靈的氣味很容易混合在自然環境中,聞起來很不明顯,但是那畢竟也是一種味道,就像人類有人類的味道,狼族的同伴也會有各自的味道。

  警戒過後的赤井順著氣味往前了幾步。

  儘管氣味很濃厚,他還是有點懷疑的,畢竟這棟屋子的外觀太破舊。森林中會有很多危險的野獸或是昆蟲,一棟堅固的房子可以或多或少阻擋掉那些威脅。

  赤井躡手躡腳的湊到房子旁邊,還沒來的及從窗戶玻璃看進去,就感覺到鼻子突然癢到不行,不明所以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都沒有緩解,甚至連眼睛都開始流淚。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狼狽地逃出了好遠。

  精靈。赤井想。精靈的把戲。

  他抹了一把臉,然後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不舒服的感覺並沒有緩解,赤井在淚水模糊中跌跌撞撞的找到一條小溪,連忙把整張狼臉都埋進水裡。

  熱辣又刺痛的感覺終於消失,赤井坐在旁邊,眨眨眼、吸吸鼻子、動動耳朵,然後感嘆著自己剛剛可能已經沒了半條命。

  狼是一種精明,而且決不允許自己吃虧的生物,要是有所損失了,就要從其他地方討回來才行。赤井估量著剛剛的那一陣,又轉身回到屋子旁。

  但是這次他離得很遠,屋子在樹影斑駁下顯得無害,風將杜松子的氣味帶到他鼻尖前,尖銳辛辣的松木香氣又揉合著苦味,赤井想起那讓並不算是很好的第一次見面,恍惚間將屋子的窗戶和門廊看成了骷髏頭空洞的眼和嘴。

  鳥群在樹頂上鳴唱著,不同的歌聲、頻率和位子,在整個森林中此起彼落,赤井打了個呵欠,感覺肚子裡剛剛吃掉的食物似乎已經被消化掉一些了,他聽著鳥鳴聲,思緒開始變得渙散。他想起冬天時候想要吃得人類做的餐點,但到現在還沒有吃到,人類的東西要用錢去買,他可以抓個幾隻貂或獾,人類喜歡他們的毛皮,就會有人拿錢來和他買……。

  赤井斷斷續續地想著,眼皮也一搭一搭的,眼看就要睡下去了,突然,一陣風將杜松子的味道帶到他鼻子上,但這次不是來自房子,是一個更新鮮的來源……

  杜松子回來了。

  銀白長髮的精靈穿著純黑色的長袍,無聲無息的從森林中出現,揹著弓箭,手上提了一個籃子,踩上小屋的門廊,直接推開了門。

  好像是一個人住的。赤井看著闔上的門,還有拉開窗簾的杜松子,他瞧見窗台上有幾盆植物。

 

  其實在遇到這隻雞前他就已經吃飽了,不拿白不拿。但是新問題是他要把雞放在哪裡?

  赤井的山洞裡沒有可以讓雞待著的地方,偷人類的雞去賣給人類也很奇怪,最後他想起兩個星期前看過的那棟房子。再來就是這樣了,赤井把這隻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叼到杜松子門口。

  反正現在是夏天,食物一張口就一個,一隻雞沒這麼捨不得的。

  於是他又趴在了兩個星期前趴的那個地方,遠遠的盯著那棟屋子還有被他綁在前廊上的雞。

  那隻母雞已經從驚嚇中緩過來,在繩子的範圍內轉了轉,撲幾下翅膀後開始整理羽毛。

  那是一隻很棒的雞,肥美又漂亮,一定很好吃。赤井剛剛一路叼著雞過來時,花了很大的力氣克制自己的嘴巴,甚至還幾次是咬太輕差點讓雞跑掉。

  年輕的狼族這次沒有等太久,精靈很快便穿著黑色的長袍從深林中出現,這次他騎著馬,一匹黑色的駿馬,看起來是去了比較遠的地方。

  但是他上次來時沒有看到可以綁馬的地方,赤井疑惑著,而後下馬的杜松子解開韁繩後便讓馬自己隨意的走動去了。

  哦,精靈。赤井想,那隻馬身上鐵定也擦著什麼精靈的把戲。

  赤井看著那匹毛皮發亮的馬自顧自的吃起了地上的什麼,又把目光放到杜松子身上。

  精靈瞧見門廊上雪白的東西後停下腳步,他四處張望了一下(赤井幾乎把自己趴成一張狼皮毯),才走上門廊,蹲下來查看那只雞。

  赤井敏銳的耳朵聽到那隻雞有點驚慌的「咯咯」聲,但在杜松子的撫摸下,很快地成了「咕咕」聲。他想起上次被杜松子那雙手撫摸的感覺,竟然有點嫉妒起那隻雞。

  顯然杜松子的敵意真的只會對獸族展現,精靈在門廊上坐下來,那隻雞則跳到了杜松子腿上,享受著更全方位的撫摸。赤井嫉妒的牙齒都酸了,他死死的盯著那隻雞,彷彿這樣做就可以讓雞離開杜松子的腿。

  突然,赤井感到一陣涼意,回神一看,杜松子抱著雞站起來,正朝著這邊看。

  狼的視力很好,但還是沒有鷹的那麼好,赤井只能知道杜松子朝著這邊看,但沒辦法知道他的表情……至少他是抱著雞不是抓著弓箭,不然自己又要跑了。

  赤井猶豫著,杜松子還在看這邊。最後他像上次一樣,收起狼的外型,以人類的樣子坐起來,想盡辦法無害的出現在精靈面前。

  杜松子盯著他看了很久,久到赤井都覺得他手上那隻雞要下蛋了,杜松子才進門去。

  這是接受了嗎?赤井在山洞裡打滾,有點歡。

  杜松子應該是喜歡禮物的。

  

  赤井說不出來他為什麼對那個精靈這麼執著,他絕對不會是一個被虐狂,可能是杜松子太漂亮、也可能是他身上那種和自己相近的氣息、又或者是歉意……

  「也可能因為他是第一個幫你破處的人。」降谷零一面聽赤井說,一面吃著胡蘿蔔。

  「啊……雛鳥情節嗎?」諸伏景光說。

  赤井看著眼前的兩隻兔族,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喝了一口酒,表示他不想回答。

  獸族的酒吧中,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高大的、嬌小的、美麗的、粗壯的,聊天、調情、大笑的聲音此起彼落,整個酒吧都是歡快的氣氛。

  「不過精靈會比較難追,你要多加把勁。」諸伏說。

  赤井點點頭。

  「我最近有給他送禮物,但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你送了什麼?」

  「一隻雞。」

  降谷露出一種不認同的表情。

  「你知道大多數的精靈都吃素對吧?」

  「诶?」

  「他們會因為受到威脅而攻擊其他生物,但他們基本上吃素……你懂嗎?就和我們兔族吃的一樣。」

  赤井露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你是送死的給他嗎?」諸伏小心翼翼的問。

  「活的,我用繩子綁在他的前門。」

  「那還好,他可以當寵物養或是放掉他。」諸伏拍拍難過得連耳朵都 耷拉下來的黑狼。

  「別難過了,告訴我們他的名子吧,沒準還能幫你拉一點好感回來。」

  赤井喝了酒,但他還是保有著理智。從琴酒之前的行為看起來,他在獸族間可能是小有名號的。

  所以他壓低身體,示意兩人靠近一點,然後用極低極輕的音調說出他的名子。

  「杜松子。」

  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身為垂耳兔的降谷嚇得耳朵都挺直了。

  諸伏壓抑著呼吸,顫巍巍地看向他。

  兩雙眼睛在赤井臉上掃蕩著,他的瞳孔、眉毛、眼角、臉頰、嘴角,任何一點可以讓降谷或諸伏得到赤井在開玩笑的跡象。

  「你們……聽過他是嗎?」

  

  月亮高懸,樹頂上沒有了早上鳥群的鳴唱,只剩下貓頭鷹奇異的叫聲。離開酒吧的赤井用獸形在森林中小跑著。

  「關於杜松子的訊息不多,很多都是傳的,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不是本地的精靈。」

  諸伏剛剛說的話又再次浮現在腦海中,赤井放慢了腳步。

  「很可能是被奴隸商帶到這附近,然後他脫逃了。杜松子出現後我們的長老有去詢問過精靈,他們表示村子從來沒有出現過白髮的精靈,也沒有誰家的孩子丟了。」

  「杜松子個性很孤僻,對人類似乎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對獸族有超乎想像的厭惡……」

  諸伏停了下來,有點不安地看著身邊的伙伴。

  「沒關係的。」降谷說。

  諸伏最終還是吞了口口水才開口。

  「你知道巴金嗎?熊族的巴金。」

  「那個流氓?聽說他失蹤了。」

  諸伏點點頭。

  「不是失蹤,是死了,他死的時候我和降谷都有看到。巴金在他常待的那個懸崖上休息,杜松子突然衝出來一刀從背後刺進他的心臟……然後……像瘋了一樣的猛砍他的身體,最後……把已經被切碎的巴金丟下懸崖。」

  杜松子被壓制在身下時那種瘋狂的憎恨眼神冷不防的跳進赤井的腦海中,他很肯定杜松子一定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光聽諸伏的描述都已經覺得頭皮發麻了,何況是這兩只愛好和平的素食者?

  赤井的腳步又放慢了,他聽到一些小東西在地上亂竄,但是他沒有心思理會。

  杜松子的情況比他想像的更複雜,他的過去、他的個性、他的喜好,都像被深埋在雪層底下的東西──你還來不及挖開,新的雪就落下了。

  赤井嘆了一口氣,他對杜松子的感覺很複雜,他現在沒有辦法很明確的分辨出來,這些情感中確實也有討厭,但是更多的是想要接觸。

  杜松子的眼神很冰冷,但是手卻很溫暖,赤井記得被那雙手撫摸過的感覺,那不是一個弒殺之人的手。

  那雙手肯定也曾經觸摸著自然萬物,感覺到萬物的靈魂與自己溝通,美麗的鳥會停留在他手上,蘋果樹也會樂意將鮮紅的果實落在那雙手上。

  那雙眼肯定也曾經充滿光彩與喜悅,或許遇到獸族或人類時會顯露出驕傲,但不會從一開始就是冰冷與嘲諷。

  山洞就在眼前,赤井注意到地上的落葉似乎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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